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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回 桑梓老者

瞬息間，那出雞啼聲的人已到酒樓上來。華山雖不識，但尉遲贊見識多廣，一見便知他是仲保教「十禽王」中的老三——「金雞王」吳祥命，使的是一條軟鞭。這家酒店中不缺正派有本事或有見識之人，但沒人敢動仲保教二十法王一根汗毛。突然，一個蒼老的聲音道：「久仰金雞王大名，不知可否領教尊駕高招？」吳祥命道：「你叫什麼名字啊？不配跟我動手，呸。」言下甚是無禮。那蒼老的聲音道：「在下姓桑名一鳴，極盼閣下能回心轉意，跟小人對個掌。」吳祥命笑道：「什麼桑一鳴？我還槐兩叫、杉三吠。」那老者怒：「哼，你這吳祥，沒命，怕我『桑梓老者』的大名吧！敬酒不吃吃罰酒，別怪我不客氣啦！」眾人聽到「桑梓老者」時均為之一振，原來他竟是正派耆宿，只是「桑梓老者」從不跟旁人說起真實姓名，只怕這也是假名。只見桑一鳴左掌平推，平平無奇，吳祥命以小擒拿手想將之化解，不料，手碰到桑一鳴之手時竟被翻了個筋斗，實是生平罕有之恥。平常正派之人見到便即閃避，仲保教除其餘十九長老與教主外，上上下下都對他畢恭畢敬，且少有人能在自己施展成名絕技「吳幸英擒拿手」時，碰到自己一根汗毛，何況是讓自己栽個筋斗？剎時，吳祥命便發起火來，道：「你這閔一千八百吠聽好了，敢再接老子三招嗎？」這時酒店中大多數人都笑了出來，因為大家都知道吳祥命想要顧全面子，但他這樣反是欲蓋彌彰。桑一鳴道：「我為何不敢接吳祥三招？出招吧。」說完吳祥命便使了一招「橫衝直撞」，雙手在胸口擺成雞喙之樣，金雞獨立，身體向上躍出，在空中呈現羽箭之樣。隨即身體打直，旋轉，直射往桑一鳴，虎虎生風，是一招狠辣招數。卻見桑一鳴身子不挪不移，只一隻右手一抬，對準吳祥命來路。吳祥命本料能以此鑽之勢，將桑一鳴也推的栽個筋斗，不料，當他的身體刺到桑一鳴時，竟被他內力震回，且使他雙手朝牆，又射出去，只不過這次將牆壁刺穿了一個大洞。吳祥命似乎不知，刺穿牆壁時哈哈笑道：「哈哈，槐七吠，你被我刺出一個大洞了……」還沒說完，便從酒店三樓直墜下去，只撞的他鼻青臉腫。吳祥命摔到地上後又覆爬起來，上到三樓，這次使的是「勢如破竹」，雙手輪流劈打，做砍竹之樣，衝向桑一鳴。桑一鳴在吳祥命將要打到時往上一躍，雙腳掛在梁上，宛然是一個「倒掛金鉤」，於是吳祥命又在牆壁上穿了一個大洞，覆又掉了下去，這次已摔的鼻血直流，顯是鼻子最先著地。接著吳祥命急忙又跑上來，這次已變得十分邋遢，使的是一招「旁敲側擊」，左打一拳，右拍一掌，桑一鳴知他這次定會在牆前止步，於是接住他一掌一拳，把他往上拋擲，又在屋頂上穿了一個洞。待吳祥命掉下時，桑一鳴又將他接住，向左走一步，又將他拋起，接連拋了數次，屋頂已坑坑洞洞，慘不忍睹。掌櫃只瞧著屋頂，想著沒錢修理的慘狀，此時一名正派人士將一袋金子交給掌櫃，說道：「用這袋銀子買棟新房子吧！」掌櫃只覺那袋金子沈甸甸的，不知有幾千兩，忙謝過，收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