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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回 暗器神功

    其實，華家兄弟在解穴時就已猜倒是霍坊予做的好事，只是甄艾淖並不知道霍坊予是誰，因此不便說。「小猴兒，」華方武道：「你還是別當前哨了吧，免得下次被點了藏血穴之類的死穴。」甄艾淖道：「是，大哥。」於是便走在華家兄弟身旁。三人又行了里許後，到了市集，正好餓了，便到一家麵店吃午餐。吃到一半，只覺背後有一道銳利的眼光射向三人，華方文一往後看，只見數名黑衣人站在他們背後。定睛一看，卻見其實是一人身形晃動，便如數人一般。那黑衣人一見華方文往後看，便將範圍加大，成為數百名黑衣人。片刻間，甄艾淖與華方武也已向後看，那黑衣人一見華方武與甄艾淖往後看，便變本加厲，成為數萬個黑衣人排成千餘排。華方武問道：「閣下何人？」那人答道：「我便是霍坊予。」說話時，數萬個黑衣人同時開口，既壯觀又顯的速度非凡。甄艾淖讚道：「好輕功！」華家兄弟卻面面相覷，均想著：「這不是我們家『天龍秘笈』中『飛燕式』的第三式『分身乏術』嗎？霍坊予怎麼會？」但見霍坊予漸漸停了下來，將黑袍解了下來，原來裡面穿著青色長裙，卻是何芳雨！何芳雨道：「相公，我便是霍坊予，我之前在家無聊，於是就隨手拿了一本『神龍醫術』來看，上面寫著什麼金什麼鐵什麼的，我一開始覺得無聊，翻了幾翻，發現盤膝打坐的法門與圖片，我便照做了，發現滿好玩的，每玩一次身體就舒暢一次，因此我又往前翻，看到『華家神功』、『神獸劍法』、『華鏢』、『冰引神槍十八式』與『飛燕式』，發現也很好玩，玩一玩，便傳了河兒、山兒。後來一張封皮掉了，發現那書原來叫做『天龍秘笈』……」說到這裡，兩個孩子氣喘吁吁的跑過來，年紀較大的那個孩子道：「娘，你跑太快了，我倆追不上。」正是華河與華山。何芳雨續道：「好，娘下回跑慢點兒。」接著回頭對華家兄弟說道：「當我發現那是『天龍秘笈』時，原緊張得不得了，後來就練完整本天龍秘笈了。山兒，你用『分身乏術』分成四百道影子。」華山應道：「是。」說完便成為整整四百道人影，不多不少，組成一個正方形。華家兄弟與甄艾淖都驚道：「小小年紀已練的這等準確功夫，暗器一定了得。」於是華方武道：「他的暗器功夫如何？」何芳雨答道：「他們會華鏢、佘箭、田氏飛刀以及足氏神針。」「什麼？他們會武林四大家族—『畫蛇添足』的各家暗器？」華河道：「正是。」說完摸出四枚暗器：一枚飛鏢、一把甩手箭、一柄飛刀與一筒針，正是華鏢、佘箭、田氏飛刀以及足氏神針。華方文道：「他們準頭如何？」華河道：「姪兒準頭極差，不過能夠一試。」華方文吩咐店小二擡來一塊吋許來厚木板和一把筆墨紙硯。店小二拿來後，華方文便將木板立起，坐回座位上，磨了墨。磨完了墨後也不站起，卻坐在位子上運內功讓毛筆飄起，在木板上畫了人形，畫完便飄回華方文手中，彷彿有人拿著筆畫了一個人形又回到座位。華方文有意顯示武功，於是將此人畫的極像，非常美觀。畫完便叫華山射擊暗器擊打，儘量射在目標穴道上。華山應道：「是，獻醜了。晚輩先使華鏢，再使佘箭，接著是田氏飛刀以及足氏神針。」說完，華鏢已脫手而出，是一招「飛燕回翔」中的第七式：「乳燕歸巢」。這招是在沒剩多少華鏢時用的，一般需要極大內力使華鏢迴轉，且只有口訣，沒有招式，使用者須能夠自由發揮。華山先使華鏢往外飛出，讓敵人誤以為自己準頭極差，接著往內勾，飛了回來，劃破了木板上人形的鷹窗穴，使敵人休克。劃破木板後，又自行飛回華山手中。華方文道：「山兒這招妙、這招好，下一個。」華山應道：「好。」說著 將甩手箭射出，是一招普通的「東宮直入」，每一個使甩手箭的人都會，但這箭直穿過木人胸口，又往回飛了回來。華方文這等高手也沒這樣功夫，頂多將木人胸口刺出一個孔，便將箭卡在裡面了。射完，一柄飛刀也已射出，使的是一招「天靈靈，地靈靈」。這招將木人的頭穿過，在木板內部穿了一個隧道，沿著足太陰脾經，又從木人腳踝飛出，但見將要飛回華山之手時，刀柄以往木人大包穴撞去，木板從中斷開，只見兩塊木板斷折處確有一條隧道，曲曲折折，將附近大穴都刺穿了，那刀卻又飛回華山手中。待華方文向店小二買了另一塊木板後，又以同樣的方法畫了個人形。一畫好，一把銅針又已飛出，大多射往木人週身穴道，卻有一根銅針鶴立雞群，往華方文那枝正要飛回的毛筆打落。華方文大駭，心想：「有我內力牽引的物事，理論上應當連少林寺方丈虛明大師，用一塊三千來斤重的石頭也打不落，如今卻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兒打落，這小孩內力實在不弱。」一回神，只見華山的銅針已釘在木人的神庭、人中等大穴上。